康熙五十九年(公元1702年12月17日),康熙帝派兵护送第六世达赖喇嘛入藏,受到四川、青海、甘肃各族人民的拥护,在西藏终于安定下来的十二天后,远在欧洲的威尼斯圣马可广场旁,诞生了一座无数世界名流都魂牵梦绕的——FLORIAN(花神)咖啡馆。
在咖啡刚刚传入欧洲的时候,天主教徒曾诅咒咖啡为“魔鬼撒旦的饮料”,他们绝不会想到自己会从“异教徒”那里,承袭来的是一种何等珍贵的东西。
很多人认为咖啡是西印度群岛的自然禀赋,但其实在200年前,那里没有一棵咖啡树;同样,如今阿拉比卡豆产量最大的中南美洲,在18世纪初以前也不种植咖啡。
咖啡到底起源于哪里?到底是谁先发现这种果实,目前众说纷纭。不过最为人熟知的,大概要数埃塞俄比亚牧羊人的故事了。
传说在埃塞俄比亚的卡法省的高原上,一位名叫卡尔迪的牧民在放羊时遇上了怪事,他的羊群因误食了树上的叶片和果实后而兴奋舞蹈,难以控制。看到此番场景,卡尔迪则亲自品尝了这些果实,顿时也感到精神焕发,甚至与羊共舞。
起初,当地人只把树上的果实和叶子嚼碎食用,只是当做一种农作物。后来又发明了更讲究的吃法,把咖啡果肉晒干烘焙、用热水泡煮成提神饮料。
果肉中间的咖啡豆被单独取出来捣碎,裹上动物脂肪成为快速补充能量的神器。所以,咖啡(coffee)一词,就源于埃塞俄比亚的地名卡法(Kaffa)。
公元525年,当梁武帝萧衍派中护军夏侯亶都督北伐诸事时,埃塞俄比亚克苏木王朝在拜占廷帝国的怂恿下,派兵7万,越过红海攻占了也门。但在五十年后的公元575年,也门在波斯的援助下,终于赶走了埃塞俄比亚人。
咖啡,也就是在两国的战争中意外得到传播,埃塞俄比亚人统治也门的五十年中,四处开垦咖啡园,随之也门的阿拉伯人便也学会了种植咖啡。
公元10世纪,波斯医生拉茨第一次记载了“咖啡树”这种植物,称之为“邦恩”树。而阿拉伯医学家阿维森纳记载了用邦恩树根熬制的饮料“邦琼”(buncham)。据说这种饮料 “可以增强体力、清洁肌肤,具有利尿祛湿之功效,还能让人全身飘香”。
咖啡在埃塞俄比亚被发现并推广后,阿拉伯商人把它作为商品,在也门大量种植咖啡果树,通过狭长的曼德海峡运送到阿拉伯半岛。随着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崛起,其海军势力亦扩至红海并占领也门后,很快接受了咖啡这种饮品。
就如同英国诗人乔治·桑迪斯在旅行途中曾这样描写过土耳其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围着一种名为咖啡的饮料谈天说地,这种饮料像煤烟一样黑,喝起来也和煤烟差不多,但是据说,这种饮料能帮助消化,并且带给人快乐。”
在16世纪初的明弘治年间,当以铜铸成的用于排版印刷技术在中原大地流行起来时,奥斯曼帝国则不断向巴尔干半岛以及中欧地区进军,咖啡也随之传播到欧洲。
但咖啡进入欧洲的过程并不全然顺利。当咖啡抵达意大利,这种散发着奇异浓香又黑黢黢的饮品吓到了保守的教会,被神学家们称作“魔鬼撒旦的杰作”。
在恐惧之下,意大利的神父们请求教皇克雷芒八世禁止这种邪恶的穆斯林饮料,将它驱逐出境。但当时任教皇的克莱芒八世亲自品尝之后,体现出了人类真香的本质。他决意让咖啡受洗,成为上帝的饮料。
当咖啡顺利地在欧洲得到推广后,土耳其人统治下的也门,则作为咖啡种植的佼佼者,成功地垄断了咖啡的生产。著名的摩卡港就是古代也门最大的咖啡集运地,摩卡咖啡也就是这么被命名的。
公元1683年,也就是在康熙皇帝收复了澎湖、台湾,统一了全中国的这一年,奥斯曼帝国包围了维也纳,并与奥地利和波兰展开大会战。但最终在波兰和神圣罗马帝国联军到来后遭到反攻,无奈退兵,并留下了大量的物资。
包括帐篷、牛、骆驼、大米以及几大麻袋维也纳人并不认识的豆子。在阿拉伯地区生活过很多年的格奥尔格·弗朗茨·科奇斯基识别出这是咖啡豆。
起初,欧洲人喝咖啡只能是在酒吧与餐厅饮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咖啡馆。所以这名波兰士兵深知咖啡的魅力,他便学着土耳其人的方式烘焙、研磨和煮制这些豆子,后来在维也纳开了第一家咖啡馆,这也是欧洲的第一座咖啡馆。
17世纪,咖啡开始在欧洲流行,而这时碰巧是欧洲的大航海与殖民时代。咖啡被欧洲人视作重要的经济作物,从此开始了它全球传播的旅途。
公元1690年,荷兰人把咖啡的种植地选在东南亚,将咖啡种植的任务交给荷属东印度公司;与此同时,法国人把目光投向新大陆,将咖啡种植在海地和圭那亚等地区,咖啡在中南美洲得到广泛种植。
咖啡馆的兴起,就了一批熬夜人,卢梭、伏尔泰、狄更斯、毕加索、贝多芬……一连串辉煌的名字,都留在咖啡馆的常客簿上。其中知名咖啡成瘾者巴尔扎克还特意撰文描述在写稿时喝咖啡的感受——
“火花一路窜向大脑。从那一刻起,一切都蠢蠢欲动。我的思维像一支庞大的军队进入传奇的战场,战役愈演愈烈。记忆中飘扬着胜利的旗帜;隐喻的骑兵飞驰而下,逻辑大炮和子弹一齐冲上前来,而想象力号令着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巴尔扎克《咖啡的愉悦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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