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鼠两端”最早出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原文为“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该词是指进一步,退一步,又要顾这头,又要顾那头的意思。还有些人望文生义,用“首鼠两端”来形容行为前后不一致,这是对成语的误用,是不严谨的做法。
《埤雅·释虫》中说:老鼠性多疑,走出洞外时,总是左顾右盼,畏首畏尾,故称“首鼠两端”。
然而,这种解释看似通顺,实则经不起考验。
若曰老鼠生性多疑,那么鼠则鼠矣,何谓“首鼠”?其实,这里“首鼠”是迭韵连绵词,也写作“首施”“踌躇”。
在汉语中一直有这么一种词,它们不是利用组成词语的每个汉字的意思来构词,而是用这些汉字读音的组合来拼成一个新的意义。例如:“首鼠”“踌躇”“犹豫”都是这样的词。实际上,在古汉语中“首鼠”“踌躇”“犹豫”都是一个词,就是“犹豫”的意思。
不要认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其实就在我们现代汉语当中,这种现象仍然大量存在,尤其是在方言当中。试以我家乡话东北方言为例:
“白不呲啦”——形容苍白
“黑觑燎光”——形容黑得发亮
“血次呼啦”——形容血渍多
“紫毫烂青”——形容青紫色
“油渍麻花”——形容身上、衣服上脏油渍发亮
“油基各耐”——形容油腻,腻住了。等等,
在这些词里,除了实字“白、黑、血、紫、青、油”以外,其它的都是虚字,构词时利用了它们的读音来表达一种语境、程度或者心理感受。因此,当书写的时候,用哪些虚字其实并没有对与错之分,只要读音凑上了就行了。
其实除了方言以外,在普通话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只不过普通话中,很多词和字已经约定俗成了不能再乱用了。例如下列词中加下划线的字,都是虚字:
“黑乎乎”
“沉甸甸”
“硬邦邦”
“玲珑剔透”
“吊儿郎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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