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据古籍记载,整个过程被严格分为“签约—下刀—取丸—全切—保存”五大步骤,缺一不可。
第一、走上不归路
一个男人,要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太监是很不容易的,以明清两代为例,内廷对太监出身有明确要求。
《大圣娶亲》剧照——悲惨哭泣的男人
首先家里得同时有3个以上儿子,才能允许其中一人申请成为太监,接着还要族长或甲长出具保函,证明其身家清白,名字才能被报到礼部备案。
所以当时要想进宫当公公还得送钱找找关系,不是你想当就能当。
礼部备案后,也不是马上挨一刀就能进宫吃白米饭,还得耐心等待。
等到什么时候呢?等到宫里有空缺的时候才能去。当然,由于报备的人太多,这时候又得加上几钱银子,挨一刀的幸福才能顺利降临到你的头上。
待到名额确定,官府会通知你去找经朝廷正规职业认证的“刀儿匠”。
刀儿匠示意图
能长期从事这行的都是京城百年老字号“割蛋世家”,一手刀活俱为祖传密艺,严格遵循“传子不传女”的家族保密政策。当然,这等技术一般也不会传给女儿,毕竟让当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妇女去干这活也实在太过奇特了些。
进宫的事不能耽搁,所以现在的你揣着官府文书,期期艾艾浑身颤抖着来到刀儿匠的家里。刀儿匠先是看过文书,对你验明正身,然后才会开始进行拜师大礼。
等等,这不是来割蛋蛋的么,咋还有拜师一说呢?
在古代,刀儿匠是每一个男人跨入太监行当的“领路人”,没有他那招惊天地泣鬼神的倾世一刀,你又岂能有进宫顿顿吃干白饭的机会?所以这个师傅是必须要拜的。
要进宫,得先拜师
拜完师,交过猪头、大米等诸般“拜师礼”,刀儿匠便会递过一张“生死文书”,上面言明由被割之人自己承担一切手术后果,待你按上红通通的手印,他便要“备刀”了。
第二、怎样从男人变成不是男人?
“备刀”只是一种概括性的说法,事实上刀儿匠准备的不只是刀,还有特制的门板、鸡蛋、猪苦胆、曼陀罗、麦杆等诸般物事,这些东西后面各有妙用,后文俺自会一一讲来。
当你遵从师傅叮嘱,饿上一天后便到了下刀的良辰吉日,你和村里小芳洒泪而别,正所谓“一报备成千古恨,再回首已非男儿身”。
待你步履蹒跚走到师傅家里,师傅会端来一碗早已备下的曼陀罗汤药,据说喝完后身上感觉会迟钝些,可以没那么痛。
喝完这碗药,师傅便用床单把你死死绑在门板上,命人抬到炕上固定好,然后再用一块旧布条把你双眼蒙上,此时的你躺在门板上浑身发抖,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接下来师傅会和你很温柔地说话,引开你的注意力,殊不知他手上已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特制小刀,正在观察和盘算如何下刀,只是你此时已被蒙眼,看不到。
很多人以为太监“去势”是一刀完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种认知是极端错误的。据权威古籍记载,宫人净身最少也要挨上两刀,而第一刀,刀儿匠行话叫作“挑筋”。
“挑筋”之意,其实就是割断蛋蛋与身体相连的韧带,便于后面挤出。
清代净身工具
经过师傅长时间刻意引导,此时的你和师傅相谈甚欢,似乎已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全身已不再紧绷而渐渐放松下来……
师傅等的正是这一刻,只见他手中寒光一闪,便在你手术部位开了两个浅浅的横切口子,“挑筋”成功,筋断了!与此同时,“男人”这个从你生下来就一直伴随你成长的称呼,也从此永久离你而去了。
而你这时不会有太大感觉,只会觉得臀部微微一凉,犹如清风拂股,甚至会产生感觉甚好的错觉。
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
待过上几秒,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才开始直冲脑门,你的身体这时猛烈反应过来,你当即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但是,叫也没用,因为师傅已经开始第二个步骤了。
由于你叫得太惨,师傅嫌难听又怕你痛得咬掉舌头,他会以最快速度给你嘴里塞个鸡蛋,好了,这下你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咬舌自尽也不可能了。
嘴里塞个鸡蛋
怎么说呢,这个过程中每一个细节都是千百年来刀儿匠行业精英们的经验总结,整个流程都是在确保你的生命安全,不要怨师傅心狠啊。
此时的你痛不欲生,满脸泪流,身体带着门板在炕上蹦来蹦去,不过床单捆得甚紧,也不怕你翻下炕去。
趁你痛得不能自已毫无思想之时,师傅再出大招!
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握,“吱溜”一声便把蛋蛋硬生生挤出,更大的剧痛瞬间袭来。
此时的你已痛得叫不出任何声音,师傅对此情况非常满意,这时他会将剖成两半的猪苦胆敷在你的伤口上,以作镇痛止血之用。
猪苦胆
效果怎样呢?
很可惜,查遍史籍我也没找到有当事人现身说法,刀儿匠们倒是争先恐后地跳出来说不痛,敷上了就一点都不痛。
到底痛不痛,咱也不敢想,更不敢试,姑且就算不痛吧。
第三、还有一刀
“挑筋”结束后还没完,接下来还有“全切”这一步。
为何要这样?
没办法,朝廷就是这么规定的,不然不许进宫。
此时师傅已在一旁磨刀,因为真正考验技术的时候到了。
磨刀
“全切”行话叫作“割辫子”,这一步的分寸感很重要,非常重要!
切多了尿路口以后会凹下去,每次小便尿液都会乱飞到衣服裤子上,人身上则长期带着一股尿骚味。
这可是一件大大影响前途之事,毕竟让你去皇上太后那伺候着,全身上下却长期散发着一股尿味,这简直就是埋汰帝国统治者嘛。所以身上有味的太监,几乎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如果这一刀切的少了,那更是要人命。
须知手术完成后内务府还会派人检查,一旦判定不合格,还得重新挨一刀,专有名词“刷茬”,顾名思义,再割一次冒茬的庄稼。
一般命大能活过去第一次手术的,都活不过这第二道“刷茬”的鬼门关,所以刀儿匠的技术好不好,着实是决定了公公们的生死。
至今最经典的太监形象之一
很快,师傅将第二枚鸡蛋塞到你口中,此时你嘴里已含着两枚鸡蛋,开始因呼吸不畅挣扎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待你还在拼命竭力呼吸新鲜空气之时,师傅瞅准时机,当即手起刀落……
怎么个痛法,我就不多赘述了,因为这种痛感已经不属于人类文字的表达范围之内,自己想象就行了。
需要动刀的动作至此全部完成,师傅此时也顾不得你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他将以最快速度将麦杆插进伤口的尿道口内,以作恢复期的引尿之用。否则要不了多久,公公们就会被尿憋死,是真的被尿憋死。
接着师傅在伤口上敷上另一个猪苦胆“止痛止血”。过上一柱香时间,已痛晕过去的你终于幽幽醒来,一双眼睛暗淡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管你心里怎么后悔,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挺过感染期静待恢复了。
在恢复期里,如同剖腹产产妇每天会被用力压肚子一样,你每天也会被师傅强行大力拉腿。
痛当然是痛的,而且是剧痛,但也没办法,你天天蜷缩成一团,不强制伸腿将来就会变成驼背。
至于被切下的“宝贝”,师傅也不会随意丢弃,古人极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太监们对“宝贝”极其看重。
刀儿匠们处理宝贝的手艺也是祖传秘诀,为防止腐烂,刀儿匠通常会将所有被取下之物整齐地放入一个叫“升”的木匣子内,周边用石灰铺好。
装入“升”之后,还需用大红绸缎包好放置阴凉干燥处
除此之外,也有用盐腌的,还有干脆用香油炸过一遍再细细保存的,总之家中秘笈记载不同,处理方式不同,这也是各刀儿匠世家的独家绝活,或者说是“割蛋世家”们面对阉割市场时的核心竞争力。
为什么保存方式这么重要呢?
因为公公们被取下的“宝贝”不能带走,必须留给“领路”的师傅,在将来发达后,太监们通常会花大价钱将“宝贝”赎回,以保证自己在死后还能做个完整的男人,不至于愧对列祖列宗。
如果没发达那也没关系,只要公公们带着一生积蓄也能赎回,刀儿匠都很讲人情,他们一般都会保证公公在死后变回完整。
每一个有钱的太监赎回时都会郑重举行一个所谓“骨肉还家”的仪式,越是有势力的大太监越是办得规模宏大,像一些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比如清末李莲英之类,那更是办得京津轰动,几乎全京城的京官们都去道贺。
李莲英原照太模糊,上个他的剧照
由于每位太监都会花费大笔钱财赎回,所以京城每一个刀儿匠世家都富可敌国,太监吸官吏富商血,刀儿匠又吸太监血,天理循环,无有差别。
以上,便为古代太监净身之史实。
近来出了好几个行为恶劣的猥亵犯、强奸犯,倘若此旧法中阉割那部分重施,想来定会震慑不少犯罪分子,如此一来,很多职场女士和她们的丈夫估计能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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